弗里达·卡洛-我画的不是噩梦,是我自己的现实。

Kingsley李晓庆 发表于 2021-01-22 14: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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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他们以为我是超现实主义画家,其实我不是。我画的从来不是梦,是我自己的现实。...

——"Ellos creen que yo soy surrealista, pero no es cierto,no lo soy. Nunca pinto sueños o pesadillas. Pinto mi propia realidad"

他们以为我是超现实主义画家,其实我不是。我画的从来不是梦,是我自己的现实。

——"Intenté ahogar mis dolores, pero ellos aprendieron a nadar".

“我试图淹没自己的悲伤,但是悲伤这个混蛋学会了游泳.”

还记得电影寻梦环游记里,小男孩误闯遇见的那位带点神经质的画家Frida Kahlo吗?

弗里达·卡洛-我画的不是噩梦,是我自己的现实。

弗里达是墨西哥最具传奇色彩的女画家,身上带着二十世纪末极不寻常的各类标签——残疾艺术家,女权主义先锋,魔幻现实主义画家,性别自由者,反殖民主义者,共产主义拥护者......

弗里达最具辨识性的标志,是一双连在一起的浓密眉毛(unibrow),不知你们是否关注过Frida Kahlo的自画像或者照片,并留意到,这一双浓密眉毛下,从未有过笑脸,有只有一双直勾勾的眼睛,写满了不向命运屈服的倔强对抗。

弗里达·卡洛-我画的不是噩梦,是我自己的现实。

出生在墨西哥城郊的科约阿坎(Coyoacán)的蓝屋子(La Casa Azul),弗里达在六岁时就患了小儿麻痹症,这种病使她的右腿比左腿短,童年时期被同伴孤立,成年后也倾向于身着长裙,掩盖这种身材;弗里达的父亲吉列尔莫Guillermo也曾因患癫痫而不得不终止大学学习,成为一名摄影师。面对女儿的病,这位父亲感同身受,并给她倾注了额外的温柔和体贴,教她文学,自然,哲学,并鼓励她参加体育运动以恢复体力,他还教她摄影,弗里达也开始帮助父亲修饰,显影和彩色照片。

弗里达·卡洛-我画的不是噩梦,是我自己的现实。

(La Casa Azul 蓝房子,如今作为弗里达故居博物馆)

年,岁的弗里达被国家精英预科学校录取,在这之前,这所学校一直只招收男性,弗里达是当时00名学生稀有的名女孩之一,弗里达学术表现出色,计划学成后成为一名医生,她还是一位狂热的读者,“深深沉浸并认真致力于墨西哥文化,政治行动主义和社会正义问题”。

国家精英预科学校推崇土著主义,提倡一种新的墨西哥认同感,以自己国家的土著遗产为荣,旨在试图摆脱殖民时期遗留的,认为欧洲比墨西哥优等的陈旧观念。 基于这种提倡,弗里达和她的9位同学在学校里一起组成了一个非正式团体,叫做“ Cachuchas”。

“Cachuchas”团体叛逆,反对一切保守作风,鼓捣恶作剧,参与戏剧演出,并辩论哲学和俄罗斯经典,这9位同学中,不乏许多后来成为墨西哥知识分子精英的领导人,弗里达青少年时期最大的影响也来自这个团体。

年9月日,仅有岁的弗里达遭受到了人生中“第一个”重创, 放学回家乘坐的公共汽车发生了车祸,铁扶手穿过弗里达的盆骨,她后来将这种痛苦描述为“剑刺穿公牛的方式”,车祸使弗里达盆骨股则,腹部和子宫被刺破,脊椎,右腿,锁骨,肩膀均遭受了不同程度的重创。

弗里达·卡洛-我画的不是噩梦,是我自己的现实。

( La Columna Rota )

因为这次车祸,弗里达不得不放弃当医生的梦想,穿上固定胸衣,躺在病床上,躺了3个月以后,她决定开始在床上画画。弗里达的母亲为她准备了一个特制画架,弗里达在画家旁边装上镜子,一边看镜子里的自己,一边把自己画出来。

弗里达·卡洛-我画的不是噩梦,是我自己的现实。

结束了长达两年的卧床后,她终于可以重返大学,并加入了墨西哥共产党,次年在一个政治活动家和艺术家朋友蒂娜·莫迪蒂的引荐下,认识了迭戈·里维拉 Diego Rivera,同时期墨西哥最著名的壁画大师。

年轻气盛的弗里达在迭戈画壁画的工作场合,带着自己的画冒冒失失地要求他评价,以判断她是否应该继续在艺术的道路上前行。 迭戈·里维拉回想起她的作品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称它们表现出“一种非同寻常的表现力,精确的性格描绘和真实的严谨……他们具有基本的可塑诚实,并且拥有自己的艺术个性。对我来说,很明显,这个女孩是一位真正的艺术家。

弗里达·卡洛-我画的不是噩梦,是我自己的现实。

两个艺术家的碰撞像闪电搬热烈,尽管迭戈比弗里达大整整岁,当时也已经有两个同居妻子,弗里达不顾一切反对的声音地嫁给了他。迭戈体型又高又胖,顶着一个圆滚滚的肚子,弗里达娇小年轻且脆弱,因此这场婚姻也被称为“大象和鸽子”的婚姻。

弗里达·卡洛-我画的不是噩梦,是我自己的现实。

婚后的弗里达随丈夫全力支持丈夫的工作,同时对自己的墨西哥身份感觉更强烈,喜欢身着五颜六色的传统长裙, 复杂精致的头饰和首饰,这种鲜明的着装风格和他的墨西哥艺术家身份后来在美国“引起了轰动”,并被视为“异国情调的高度”。

弗里达·卡洛-我画的不是噩梦,是我自己的现实。

(弗里达和迭戈在墨西哥纸币 500比索的正反面)

“大象和鸽子”在婚后第二年移居到了美国旧金山,前文提到车祸是弗里达人生的的“第一个”重创,因为“第二个”重创,正是她与迭戈热烈却纠缠的爱情

弗里达自己说“

“Yo sufrí dos accidentes graves en mi vida: uno en el que un autobús me tumbó al suelo, el otro es Diego. Diego fue de lejos el peor”

“我这一生遭受过两次重创,一个是让我倒下的车祸,另一个是迭戈。迭戈比车祸致命得多。”

迭戈从来就不是独独钟情于一个女人的男人,他对男女关系看的很淡,认为和女人上床就像撒尿一样是自然的生理需求。每当弗里达发现,他也不作过多解释,淡然解释道“和女人做爱就像和人见面握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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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 mesa herida)

深爱着迭戈的弗里达,明白迭戈不会有忠贞的一天,就像张爱玲所写“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弗里达在尘埃里开出了花,她爱身材曼妙的舞女,相拥跳舞,共度春宵;也爱初到美国时认识的摄影师,发展恋爱关系;经历怀孕流产的苦难,周旋于新闻界艺术节和政治界,甚至和自己屋檐下庇护的前苏联领导者有了一段短暂婚外情。

这种畸形的相互羁绊,在弗里达发现自己的丈夫与自己的妹妹有染后,终于支离破碎,导致了离婚。

弗里达·卡洛-我画的不是噩梦,是我自己的现实。

( Las dos Fridas )

离开迭戈的弗里达浴火重生,更加独立,并开启了另一个创作黄金期,她几幅最著名的作品例如《两个弗里达斯》(年),《短发的自画像》(年),《受伤的桌子》(),以及带有刺项链和蜂鸟的自画像()都是这个时期产生。

离婚后的迭戈和弗里达无论在艺术和生活上都感受到了莫名的缺失,一年会,两人又恢复婚姻关系,在同一屋檐下共同举办墨西哥和国外艺术家和政治活动家的重要聚会,同时各自忙活自己的婚外恋爱关系。

弗里达·卡洛-我画的不是噩梦,是我自己的现实。

(El venado herido)

弗里达的艺术成就渐渐获得了国内和国际上的认可,健康却每况愈下。

在年至年间穿了个单独的支撑性紧身胸衣,从钢制,皮革制到石膏制,到后来她的背部恶化到无法再坐着或站着的程度。

她离世的前一年,墨西哥当代艺术博物馆(Galeraa Arte Contemporaneo)举行了她的首次个展,被医生规定了卧床休息时间的弗里达原本不应该参加开幕式,她却命令随行者抬着是床和无法离开床的她,于是在来宾瞩目下,弗里达乘坐救护车抵达并被担架抬到床上,全程参加了开幕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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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着Frida参加个展的床)

弗里达生命的最后时光,由于坏疽,她的右腿被截肢,“他们截肢了我的腿,给了我数百年的酷刑”,此时的弗里达曾尝试自杀,却因心疼深爱的迭戈而勉强维持,“他会想念我...我将等待一会儿...”

年7月日,岁的弗里达结束了悲壮而热烈的一生,留下最后一句话:

“Espero alegre la salida y espero no volver jamás"

“我希望离开是愉悦的,我希望永远不要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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